《新聞1+1》2012年6月25日完成台本

　　——乘客要清涼 地鐵要“打狼”？

　　(節目導視)

　　解說：“乘坐地鐵穿成這樣不被騷擾才怪”，麵對多起地鐵猥褻事件，上海地鐵第二運營有限公司的官方微博引來女性乘客激烈抗議。

　　上海地鐵乘客：這樣肯定是對大眾的不負責任的一種表現，本來穿著打扮是乘客的自由。

　　解說：炎炎夏日，地鐵狼多，麵對猥褻事件上海地鐵是該提醒女性著裝還是該出台防狼措施？保障女性出行，地鐵是否需設女性車廂？

　　王茁：能不能把建立女性車廂這麼一個事情拿出來重新討論。

　　解說：《新聞1+1》今日關注：乘客要清涼，地鐵要“打狼”。

　　主持人：晚上好，歡迎您收看正在直播的《新聞1+1》。

　　我們先一起來看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拍攝時間是6月24日，拍攝地點是上海地鐵二號線南京西路站。這兩個姑娘手裏麵拿的標牌，“要清涼不要色狼”，“我可以騷，你不能擾”。當這兩個姑娘穿著這樣一種打扮出現在地鐵裏的時候，迅速就吸引到了人們的注意力，而且這樣兩張照片也在網絡上迅速流傳開來。這兩個姑娘是什麼人？她們手裏麵舉著這類似抗議性質的標牌指向又是誰呢？我們一同來關注。

　　(播放短片)

　　解說：頭裹黑布，身戴異物，手持字板。昨天，兩位著裝奇特的蒙麵女子分別舉著標語牌出現在上海地鐵二號線，自然這樣的行為少不了引起大家的圍觀。

　　而這兩位女子之所以做出如此舉動，實則是為了向上海地鐵二號線官方微博之前發布的一條信息表達抗議。

　　6月20日，上海地鐵第二運營有限公司在其官方微博上發布了這樣一張照片，一名身著黑色絲紗連衣裙女子的背麵，由於麵料薄透，致使旁人能輕易看到該女子的內衣。而上海地鐵二運對這張照片如此寫到，“乘坐地鐵穿成這樣，不被騷擾才怪，地鐵狼較多，打不勝打，人狼大戰，姑娘，請自重啊！”“穿成這樣不被騷擾才怪，姑娘請自重”，微博中出現這些字眼，迅速讓這條看似提醒女性防止性騷擾的微博發展成為一個公共事件。

　　在上海地鐵二運發布的27000多條微博中，這條微博引發了空前的反響。截止到今天發稿時共有3863條評論，被轉發了11923次。而爭論中，性騷擾與女性著裝暴露到底有沒有必然聯係，及上海地鐵二運發布這樣一條微博是否妥當成為網友們爭論的焦點。

　　一部分支持上海地鐵二運的聲音認為，公共場所的穿著應該注意場合，這是起碼的常識和公德。有網友就表態，現在的年輕男女低胸衫、超短裙、透視裝等包羅萬象，使得一些人有了想入非非的感覺，更有甚者走上了騷擾的道路。所以我們在批判犯事者之餘，是否也要為自己的身體語言所反省一下呢？而這部分人也認為，上海地鐵二運發布這樣一條微博隻是一次善意的提醒。

　　反對上海地鐵二運微博的聲音也有不少。一名網友就說到，“如果法律或者地鐵的運營法規沒有規定她不能這麼穿，就沒有權利指責。按照你的理論，遊泳池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要對女人動手動腳了嗎？”

　　就在昨天，在地鐵二號線參與此次行動的網友也表示，他的舉動純粹是為了抗議地鐵二運此前發表的不當言論，她認為上海地鐵二運傳達出的價值觀是對女性的不尊重。兩方的爭論不斷推動著事件持續發酵，而麵對網友提出上海地鐵二運應刪除這條微博並道歉的要求。上海地鐵二運一直沒有正麵回應，隻是在6月21日連續轉發了八條微博，內容全部都是支持自己行為的聲音。

　　直到今天，我們看到了針對這次事件的兩個網絡調查，其中支持上海地鐵二運行為的還是占到了大多數。但在今天，我們麵對一條已經投入使用了12年的上海地鐵二號線，一條每天運營18小時，日均客運量超過70萬人次的主要城市交通工具，麵對不斷出現的猥褻女性事件，地鐵運輸部門僅僅一個善意的提醒就夠了嗎？

　　主持人：穿著和騷擾之間到底存在著一種什麼樣的關係？是不是正相關，公眾已經表達了自己的看法。我們選取了一個有16000多人參加的網絡調查，你是否支持地鐵官博呼籲女性夏日著裝勿暴露？支持的有56%；反對的有37%。也說支持，認為女性夏日著裝應當有自我保護意識的人，要比如何著裝係女性個人自由的人多出兩成，其實這也客觀上反映出眾人的一些看法。在夏日擁擠的地鐵裏麵，女性在著裝方麵的確應當有一種保護的意識。

　　繼續看一下上海地鐵二運公司的官方微博到底用了什麼樣的用詞？“乘坐地鐵，穿成這樣，不被騷擾才怪。地鐵狼較多，打不勝打，人狼大戰，姑娘，請自重啊！”如果這番話是出自著裝自選的這些姑娘的家人，出自她的父母或兄長，絲毫問題沒有。但問題是現在這句話的出處是一個公共服務的提供商，所以如何遣詞造句，這裏麵就應當注意。

　　我們也看到一些微博對這樣一個官方網絡的評論，有人說善意提醒完全可以換個語氣，“不怎麼著才怪”聽著很善意嗎？幸災樂禍吧。還有人說，你可以指責她穿著不得體，但是這和性騷擾是兩回事，沒有因果關係。還有人說，身為官方微博應該多對自己發布的遣詞用句把把關，你可以指責別人穿著不得體有礙觀瞻，應該呼籲人注意形象。但是不應該發表容易引發歧義的言論，說話前掂量掂量可能引發的影響。

　　我們絕對相信上海地鐵二公司是一種善意的提示，但是在遣詞用句方麵的確應當斟酌斟酌。

　　在夏天擁擠的地鐵裏，女性如果穿著過於清涼的確會引發一些問題。但是作為地鐵運營方，一方麵要提醒女士要如何有防禦之策之外，是否也有一定的應對之策來麵對這種性騷擾事件的發生呢？

　　(播放短片)

　　解說：上海地鐵經曆17年運營，以其近430公裏的總長位列世界第一。而根據上海綜合交通發展“十二五”規劃到2015年，上海的地鐵運行總裏程有可能突破600公裏，神速沒有停歇的意思。但我們不得不看到，年輕的上海地鐵在快速前行中也難免受傷。

　　字幕提示：2009年12月22日

　　上海地鐵1號線兩列車發生相撞事故

　　2011年7月19日

　　上海地鐵10號線一站台玻璃爆裂

　　2011年7月28日

　　上海地鐵10號線一趟列車開錯方向

　　2011年9月27日

　　上海地鐵10號線列車追尾

　　解說：作為快速回應公眾關切的上海地鐵官方微博，在去年9月27日發生追尾事故後，第一時間就發出“上海地鐵運營有史以來最暗淡的一天”的微博，來表達地鐵公司的心情和深深的道歉。

　　一個月前，因煙霧報警器誤報鈴聲大作，導致乘客上演驚魂一刻。上海地鐵官方微博再次向公眾致歉。

　　今日夏天，上海地鐵又出現了新的問題，那就是連續發生多起的地鐵猥褻事件。其中僅上海軌交公安5月份就接到了6起色狼猥褻女乘客的報案。麵對大家對女性出行安全的關注，上海地鐵方麵卻始終保持著沉默，而上海地鐵旗下的第二運營有限公司官方微博發出的“請自重”的勸說，在輿論看來則有些越界。

　　上海市民覃女士：我覺得這個說法實在是很可笑，本來穿著打扮是乘客的自由，而且夏天清涼打扮也很正常。他這樣說的話，把責任推給乘客自身，這樣肯定是對大眾不負責任的表現。

　　上海市民王女士：這個問題其實是一個邏輯的問題，就像賊偷錢，你不能怪被偷的人有錢，而是應該說那個賊心術不正。所以我覺得這個問題也不能怪女乘客吧。

　　[page]

　　解說：同樣是發生在地鐵，一個是地鐵安全，一個是治安案件，上海地鐵官方微博的不同反應折射出的又是什麼呢？

　　和官方微博的冷漠不同，在民間“防狼術”的討論卻是越來越熱。各種版本的“防狼技”開始上演，有專家支招，有網友獻策，“防狼術”似乎成了這個夏天上海地鐵裏女性乘客的必修課。

　　上海市民覃女士：在公共場合或者是一種比較擁擠的場合，地鐵、公交車上會比較注意保護自己，如果注意到有不浪行為的人，也會提醒周圍的人注意。

　　上海市民王女士：就我個人習慣會把包放在前麵，主要還是防小偷，再者就是防色狼。

　　解說：讓人稍稍舒緩一下心情的消息是，上海軌交公安表示，針對此類事件警方已經開始加強巡邏。在上海，這座目前常住人口超過2300萬的城市，地鐵已成為市民不可或缺的出行方式，其日均客流量555萬人次的承載力，彰顯的不僅僅是上海地鐵強有力的運輸能力，還應該有廣大女性乘客的心理安全感。

　　主持人：地鐵運營安全是第一的，但是安全第一卻不意味著安全唯一，安全是一個底線，它是我們最低的一個需求。接下來還有舒適、安心的需求，不妨看一下從1981年從北京地鐵1號線運營以來，這30多年的時間裏，中國各大城市的地鐵實際上發生了一個非常大的數字上的量級變化。在北京目前有372公裏，13條地鐵，最高每天有超過780萬人次在乘坐；上海424公裏，11條，最高的地鐵日運能750萬人次；廣州236公裏，8條超過780萬人次的地鐵日運能。

　　這麼多的地鐵運營數字，在地鐵裏麵發生性騷擾的事件到底是高概率發生的事件還是低概率發生的事件呢？看一下7000多人參與的“是否在地鐵裏遭受過類似性騷擾的事情？”，答案是不到20%的人遭受過，也就是說五個人裏麵能有一個遭受過這樣的事件，這個數字不算很高，但是也不能說很低。

　　麵對在地鐵中不斷發生的對於女性騷擾的問題到底有沒有辦法去解決？接下來連線上海政法大學城市公共安全研究中心章友德主任。章主任您好，麵對現在不斷發生的這種女性在地鐵裏麵被騷擾的事件，有沒有設立一個相關的機製來解決這個問題？

　　章友德(上海政法大學城市公共安全研究中心主任)：

　　目前還沒有這樣一個機製來解決女性性騷擾的問題。實際上從中國的地鐵能力來講，快速發展，快速發展主要指的是基礎設施建設，因為上海和北京，中國這些特大型城市的公共交通發展滯後，急需軌道交通來承載更大的運載量。在這樣的背景下，加快了地鐵等基礎設施的建設。地鐵等基礎設施的建設目前的管理，可能軟件還沒有完全跟得上。這兩年上海、北京可能都加強了對地鐵公共安全應急機製的建設，特別是上海從2008年5月12日汶川地震以後，開始設立上海第一個公共安全周，四年來每年都在進行這方麵的引線，提醒公眾跟社會以及政府共同關注公共安全。但是他關注的加強軌道交通管理的意見中間主要是對安全評估，建立一個完整的安全評估體係以及加強第三方評估，這裏麵所涉及到的，包括在夏天所發生的這種還不是一個大概率的，比如說上海每天600萬左右的地鐵出行，但是隻有五六起的舉報，說到底這裏麵還不是一個非常明顯的大概率事情。

　　主持人：目前我們還沒有這樣一個應對女性受到性騷擾的機製，據您的研究和分析判斷，應不應該有這樣的一個機製出現？

　　章友德：當然將來應該有這樣的一個機製，因為當公共交通、軌道交通承載了這麼大的客流量的時候，而且女性在其中的比例大概有50%左右，就一定要有一個如何來維護女性合法權益的公共交通管理機製必須建立起來。

　　主持人：謝謝章教授。剛才章教授也提到了一個到底應該怎麼保護女性乘坐地鐵安全的事情。當我們看到日本、韓國，包括印度在內的很多國家，他們都紛紛或者曾經采取過一種為女性專設地鐵車廂的舉動，這種舉動在我們國家行得通嗎？

　　(播放短片)

　　字幕提示：

　　2009年5月5日 北京電視台新聞視頻

　　解說：市政協初步擬定的18項主席、副主席、秘書長檢查督促重點議案議題將於今天到15日在網上征求意見。這一係列提案裏最惹眼的就是北京政協委員建議地鐵列車設立女性專用車廂。

　　這份2009年吸引了眾多眼球的提案，是由北京政協委員王茁提出的。他建議在北京地鐵列車的中間部分設立女性專用車廂。為此，王茁還專門在北京地鐵複興門和建國門兩個換乘車展進行過現場和問卷調查。在問卷調查中，85%以上的乘客都表示讚成設立女性車廂。

　　地鐵乘客：如果設置這樣的車廂，我們女孩子方麵，一方麵自我保護了，也減少了這種摩擦，我覺得挺好的。

　　解說：2009年，這個提案曾經被北京市政協列為重點督辦提案。為了落實這個提案，北京市政協相關負責人和北京市地鐵運營公司負責人，還曾經開過現場辦理會。雖然地鐵運營公司很重視也很支持這個提案，但是他們表示實行起來還存在困難。

　　王茁(北京市政協常委)：本來我們的北京地鐵車廂，在一、二號線的地鐵車廂節數就不夠，因為站台的問題，如果再專門設立一些車廂的話，那麼可能會加大對其它車廂的擁擠程度。另外在管理方麵也是會帶來很大的困難，因為什麼人讓上，什麼人不讓上，會不會產生一些新的社會矛盾？這個都是不可預見的因素，所以可能會帶來一些安全方麵的問題。

　　解說：設置女性專列，降低性騷擾，已經成為一個世界性話題。而在印度、巴西、日本等國則已經實施了多年女性車廂，特別是在印度還有專供女性乘坐的火車。它們首先被引入四所大城市，新德裏、孟買、清邁和加爾各答。

　　李淼(本台記者)：女性專列最早是從2010年10月2日，從德裏開始的，德裏的地鐵一天載客量大約在200多萬，為了避免擁擠的時候對女性不尊重或者造成一些騷擾事件，他們開始設立女性專列。12周歲以下的孩子如果有母親乘客帶著也可以乘坐女性專列。

　　解說：這些女性專列中設有軟墊長椅、電扇，環境也比較幹淨和寬敞，設立女性專列除了體現對女性的尊重，也符合當地的宗教風俗。

　　李淼：印度本土有一個風俗習慣，就是男女在公共場合避免有身體接觸，機場在安檢的地方男女是分開的，一些高檔場所，比如說酒店或者是一些高級的商場，進口的時候安檢也是男女分開的。

　　解說：在實行一段時間之後，印度的女性專列也會在高峰期出現男女混乘的混亂局麵。在印尼，為了避免這種狀況，女性專用車廂被設在了車頭和車尾兩端，座椅全為粉紅色，車廂還專門增加了安保人員。

　　乘客(女性專用列車)：我們之前從未見過專為婦女安排的安保人員，這增加了安全感和舒適性，我希望這樣的列車能延續下去。

　　主持人：如果女性要有自己的乘坐地鐵的車廂該有多好，但是再看一個網絡調查，就會有不同的看法。

　　有7000多人參加的一個關於“防止性騷擾您覺得地鐵方麵應該負有怎樣的責任？”調查結果：說地鐵方麵沒有責任的超過一半；而部分責任的隻有四成多的人，數字有時候挺有意思。

　　穿什麼是自由，別人幹涉不了，地鐵方麵也說穿什麼他們沒有責任，性騷擾方麵沒有責任。這個問題到底怎麼看？接下來就同時連線上海政法大學章友德主任，還有北京市政協常委王茁先生。

　　兩位好，我作為女性，我非常希望地鐵裏麵能夠有為女性專門設置的車廂。王茁常委曾經也提過這樣的建議，章主任是什麼看法？

　　章友德：我不讚同設立女性專用車廂。

　　主持人：為什麼？

　　章友德：第一個，當設立女性專用車廂的時候，隱含著所有的女性在跟男性一起同乘車廂的時候，可能男性都構成對女性騷擾的主體，實際上隱含著一種對男性本身的歧視。

　　主持人：您認為這是對男性的歧視，王茁先生怎麼看？

　　王茁：對這個問題我曾經做過現場的調研，在北京複興門地鐵站，有的男性也提出過章主任這樣的疑問。但是我並不從這個方麵看，我們應該本著地鐵保安全，安全裏麵實際上應該存在有保護弱勢群體，特別是保護女性這個角度出發，我是這麼看的。

　　主持人：王先生，當年是您提出來的，應當為女性設置一個專門的車廂，剛才我們在短片裏也看到，後來您的觀點似乎變了，您說在現實中這似乎不現實？您為什麼會發生觀點上的變化？

　　王茁：我的觀點並沒有發生變化，是因為地鐵的運營管理部門，他們提出了相關的一些困難，比如說我們設立車廂的困難、管理的困難，還有等等一係列的困難。我們作為北京市市民確實認可這些困難，但是並不表示我不讚同要設置女性專用車廂，我一直到現在還是堅決讚同，而且還認為現在非常有必要，更應該設立。

　　主持人：這是您的看法。章先生，剛才您說實際上如果給女性專設一個車廂，就隱藏著對男性的歧視，如果把對男性有可能這種歧視放到一邊的話，出於女性安全的考慮，您覺得有沒有必要設置一個女性專用車廂？

　　章友德：我仍然認為沒有必要，因為這不是一個真正的治本之策，現在對女性的這種性騷擾不僅僅在地鐵上麵，在公交，實質上在很多，甚至在辦公室都有這樣的情況。要解決問題，這實際上是回避問題的一種態度，我們要真正解決問題，其實是要倡導整個全社會對女性真正的一種尊重，包括女性在公共場合有作揖的自由，實際上法律也應該保護婦女的權益。

　　主持人：但是剛才在短片裏麵也看到了，而且世界上紛紛有其他國家給我們提供了這樣的前車之鑒，比如說像印度、日本、韓國都為女性設立了這樣一個專用的車廂，這應該是保護女性的角度考慮吧？

　　章友德：這裏麵與印度信伊斯蘭教的宗教文化，女性在社會中不允許公開露麵，實際上有一定的關係。像東京這些大城市，地鐵發展比較早，早期女性工作比較少，所以它有條件能夠為女性提供一個專用車廂，而且是在特定的時期，比如夜裏12點以後或者是高峰的時候，在客流量能夠允許的情況下。像上海和北京這樣大城市運能嚴重不足的情況下，設立女性專用車廂，中國女性上班的人其實規模非常大，設計多少的女性車廂才能滿足上班女性的需求呢？

　　主持人：說到這，想聽聽王茁先生，您怎麼看章主任的這種看法？

　　王茁：章主任的有些觀點我是同意的，但是我更加要強調，我們現在發展到這個階段，確實要提倡全民應該提高素質、提高文明程度，但是恰恰是這個發展中的階段如果設立女性車廂，更顯得我們與時俱進，更加提倡文明程度和提升全民素質這麼一個必然的步驟。我倒是覺得，章主任的觀點反而驗證了我的觀點，這個階段更應該設立女性車廂。

　　主持人：我倒是有一個想法，因為現在我們是從保護女性的角度出發看問題，如果從地鐵方麵來考慮，他們除了設置女性車廂，還有教給女性的一些防狼之術之外，他們還應當做一些什麼更進一步的事情，除了保證運營安全做了基礎的工作之外，王先生您先講？

　　王茁：我剛才也看到了上海地鐵的微博，我非常不讚同，因為地鐵運營部門作為管理部門，應該從本職工作出發，就是我剛才提到的，保安全、保運力。安全裏麵實際上它有責任，免除這種騷擾的出現，因為出現是在車廂裏。

　　主持人：這是您的想法，不妨用最短的時間聽聽章先生怎麼看？

　　章友德：地鐵部門有責任維護公共安全，包括女性在乘地鐵時候的安全。但是這中間的安全，實際上是社會共同來承擔的一個責任，單靠地鐵運營部門實際上沒有辦法承擔這樣的責任。所以乘客本身，包括女性自身就應該配合怎麼樣來共同維護自身的安全，維護女性在公共場所包括不被騷擾這樣的權利，法律在這個中間應該發揮作用。

　　主持人：謝謝兩位先生。

　　今天說的這個話題，其實讓地鐵公司去解決一個在地鐵車廂裏麵性騷擾的問題，這不現實。但是地鐵公司應當做也能夠做的，是在女性遇到這種情況之後，要讓女性求助有門，而不是說僅僅一句“你應該多穿點”。

　　今天的節目就是這樣，感謝您的收看，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