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麵對癌症時,有多少人能鎮定自若?有多少人明知放化療即使能治好癌症,也會治掉自己半條命,卻別無選擇?又有多少人知道除放化療之外還有一種免疫療法?在這裏,我要說我是幸運的,碰到了正確的醫生,選擇了正確的療法,我也希望能將這份幸運傳遞給更多飽受癌症折磨的患者,以及他們的家人,也希望更多人知道,隨著醫學的進步,癌症將不再是不治之症。
科利的研究得到了小約翰·戴維森·洛克菲勒(John D. Rockefeller,Jr. 美孚石油創始人約翰·洛克菲勒之子)的資金支持,洛克菲勒是達希爾的哥哥的同學,並將達希爾視為自己的“幹妹妹”。洛克菲勒同時還資助了尤因的研究項目。科利向洛克菲勒講述了施泰因奇跡般的康複,尤因則展示了治愈病例的數字——其足以讓人感受到放療的威力。最終洛克菲勒選擇了尤因擔任他的科學顧問。洛克菲勒的支持也促成了今天的紀念斯隆——凱特琳癌症治療中心(Memorial Sloan-Kettering Cancer Center)的誕生,該中心是美國最著名的研究和治療惡性腫瘤的研究機構之一。人體免疫係統能夠擔當根除癌症的關鍵角色——這一概念被遺忘在了角落。當時的一名醫生稱科利的假說是“自然之輕語”。
曆史沒有如果,洛克菲勒選擇資助的是放療
在過去百年裏,癌症治療的進步大多來自於放療和化療。以前被視為絕症的血細胞癌,如兒童白血病和何傑金氏病現在都已能治愈。而生長於肺部、結腸和乳房的實體瘤,一旦從初始病灶開始擴散,現有的癌症療法往往就對其莫之奈何了。
幹擾素療法階段
1971年,尼克鬆政府發起了一場“抗癌戰爭”,其向美國民眾承諾用10年時間攻克癌症。當時,很多研究人員認為癌症是由一種病毒引發的,這種病毒能加快細胞的新陳代謝速度,從而導致細胞出現非正常增殖。而且,他們也已在兩棲類、鳥類和哺乳類動物中發現了數百種能引發癌症的病毒。20世紀70年代早期,醫學界普遍認為幹擾素是治療癌症的一種可能途徑(注:幹擾素是一種病毒侵入時動物白細胞釋放的抑製病毒繁殖的蛋白質),1980年,幹擾素療法登上了《時代》雜誌的封麵。使用幹擾素後,實驗鼠體內的腫瘤顯著縮減,但應用於人體時,幹擾素並不能治愈實體瘤,而且黑素瘤隻在極少數情況下對其產生應答。
接下來的十年裏,其他一些由人體免疫係統應答產生的蛋白質被製成抗癌藥物,其中最著名的是白細胞介素-2(interleukin-2)。1988年,羅納德·裏根的癌症專家組主席,已90歲高齡的石油大亨阿爾曼德·哈默(Armand Hammer)尋求發起10億美元的抗癌基金,以期在其百歲生日時實現攻克癌症的目標。白細胞介素-2被他吹捧為一種能夠治愈癌症的免疫係統增幅劑。然而就像幹擾素一樣,大多數實體瘤也並不對白細胞介素-2產生應答。
在過去的50年裏,隨著研究人員發現腫瘤中存在能引發細胞異常增殖的基因突變,研究的焦點也轉向了腫瘤的基因組。用於阻斷這些基因突變的癌症標靶療法目前已成為癌症治療的前沿技術。諾華“格列衛”(Gleevec)是首例獲得成功的標靶療法藥物,其在治療慢性髓細胞性白血病時起效迅速,且副作用較少,程度溫和。赫賽汀(Herceptin),即人類的抗HER2單克隆抗體,其對HER2過度表達的乳腺癌患者有效——該人群約占所有乳腺癌患者的20~30%。
諾華“格列衛”(Gleevec)是首例獲得成功的標靶療法藥物
所有這些進步讓科利的生物療法變得湮沒無聞。諾貝爾獎得主,美國國家癌症研究所(National Cancer Institute)所長哈羅德·瓦姆斯(Harold Varmus)告訴我,直到最近,“除了單克隆抗體類(藥物),所有利用人體免疫係統的癌症療法幾無所取之處。醫學界也搞不清為什麼免疫療法會沒有效果。”然而目前這些對現有免疫療法不產生應答的癌症患者,卻對一種釋放人體免疫係統的新型係列療法產生了顯著和出乎意料的應答。科利的療法突然間成了癌症研究中最有前途的研究方向。2011年3月,美國國家癌症研究所宣布,其將出資組建一個貫穿北美,聯合了27家大學和癌症中心的癌症研究網絡,以引領免疫療法的研究。該項目的主管,西雅圖弗萊德·哈金森癌症研究中心的麥克·奇弗(Mac Cheever),將其稱作加速癌症治療取得實際成效的一種方式,“所有用於有效免疫療法的元件都已準備就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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