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麵對癌症時,有多少人能鎮定自若?有多少人明知放化療即使能治好癌症,也會治掉自己半條命,卻別無選擇?又有多少人知道除放化療之外還有一種免疫療法?在這裏,我要說我是幸運的,碰到了正確的醫生,選擇了正確的療法,我也希望能將這份幸運傳遞給更多飽受癌症折磨的患者,以及他們的家人,也希望更多人知道,隨著醫學的進步,癌症將不再是不治之症。
百時美施貴——美達萊人體試驗
在2001年首次開展的人體試驗中,美達萊引入了惡性黑素瘤患者,這是因為在使用幹擾素和白細胞介素-2等基於人體免疫係統的療法中,惡性黑素瘤是廖廖幾種偶爾產生應答的腫瘤之一。在初步研究中,患者接受了CTLA-4抗體注射,與之前的小鼠實驗一樣,患者體內的癌細胞在幾周內持續增長,之後有少數腫瘤出現縮減。2004年,百時美施貴與美達萊建立合作夥伴關係,共同研發免疫治療藥物。而在隨後的試驗中,抗體注射12周後出現了負麵影響——很多腫瘤變得更大,而且在一些患者體內還出現了新的病變。輝瑞製藥也測試了一種CTLA-4抗體,得出結論是該抗體無效。人體試驗被迫提前中斷。
然而在百時美施貴試驗停止的數月後,參與試驗的一些臨床醫生(包括斯隆——凱特琳中心的傑達·沃爾克霍克(Jedd Wolchok)和波士頓達納法伯癌症研究所的斯蒂芬·霍迪(Stephen Hodi))發現,患者體內的腫瘤不是停止增長,就是出現縮減。沃爾克霍克和他的同事說服百時美施貴記錄數年後的患者總存活率。(由於判斷化療藥物有效率的已有指標是基於用藥的第一個月,所以百時美施貴的試驗被認為是失敗了。)“這是一次大膽的嚐試,”阿利森說,“因為這變成了一項長期研究。”2010年6月,研究結果被呈送給美國腫瘤臨床學會(American Society of Clinical Oncology)的年度會議。盡管試驗用藥隻讓患者壽命中位數延長了4個月,但有近四分之一參與試驗的患者多活了兩年時間,而這些患者之前被認為隻能活7個月。“這是一種不同於任何你所知道的藥,”阿利森說,“你不是在對付癌細胞,而是在治療免疫係統。而且這是在惡性黑素瘤晚期患者的隨機試驗中,絕無僅有的首例顯現出生存益處的藥物。”
阿利森的研究成果讓癌症專家為之震驚。2011年12月,《自然》雜誌發表了一篇評論文章指出,CTLA-4抗體“為黑素瘤患者——尤其是對那些隻有極少存活機會的晚期患者——帶來了真正的希望。更廣泛的用途是,其通常能為癌症免疫療法提供明晰的臨床確診。”我問哈羅德·瓦姆斯為何其他免疫療法的研究人員失敗,而唯獨阿利森取得成功。“我們需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說,“而吉姆知其所以然。”
“需謹慎使用‘治愈’一詞,因為一些患者的體內仍有殘餘腫瘤,”阿利森說,“但這沒有關係,因為他們體內的癌細胞沒有繼續增長。而在其他患者體內,腫瘤隻是突然出現,然後消失。所以(這種藥)令腫瘤變成了一種慢性病,而非死亡判決書。”阿利森加入了斯隆——凱特琳中心,以期更緊密的跟進由沃爾克霍克和其他研究員開展的臨床試驗。“我隻是想讓大家都感受到我的熱忱。”
黑素瘤治愈實例
2003年秋天,22歲的莎倫·貝爾文(Sharon Belvin)是一名實習教師,她計劃第二年6月份結婚。每天她都要跑上4到5英裏,有一天她在晨跑後感到胸痛。學校的學生保健處認為她可能是因為被她班上的學生傳染了病毒性支氣管炎。但她的症狀並沒有緩解,然後醫生又給出了其他診斷,包括哮喘和肺炎。不久後,貝爾文發現自己連走路都會感到不舒服。在一次探訪母親時,家庭醫生在貝爾文的鎖骨上發現了一個腫塊。活體檢查顯示她得的是轉移性黑素瘤。“我懵了,”貝爾文告訴我,“我並不喜歡曬日光浴,而且我的皮膚也沒有任何損傷。”
在婚禮的前一周,她做了一次全身檢查。“X光片上的圖像看起來就像聖誕樹一樣(表明有很多腫塊),”她回憶道,“而我得到的結果是,周一、周二和周三放療,周六結婚。”經過四個月的治療,腫瘤稍有縮小,然後又開始增長。核磁共振成像顯示,黑素瘤已擴散至貝爾文的腦部。貝爾文來到斯隆——凱特琳癌症治療中心,這兒采用放療治療腦瘤。從放療中恢複後,醫生給貝爾文注射了白細胞介素-2,以激活她體內的T細胞。“(白細胞介素-2)引起了極壞的反應,我的表皮嚴重脫落。”貝爾文說,“我病得很厲害,我已不太記得清當時的情況。”更糟的是,(注射白細胞介素-2後)癌細胞的增長也無法控製。“醫生告訴我,如果還想去度假,最好趁早。”貝爾文和她的丈夫隨後去加勒比海來了次遊輪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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