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淑敏說,外遇是一種心理病,和人格有關;是一種遺傳病,和家族有關;是一種傳染病,與社會有關。科學家認為,我們麵對壓力時采取哪種激素減壓——情緒激素,還是依附激素——決定了我們的親密關係的走向。
改變:爸爸媽媽沒有教我那些事
珍覺得,回國是她有生以來最大的失誤。她和老公在美國過著中產階級的規律而美滿的生活,為什麼"鬼迷心竅"非要回國創業?一回到中國,他們就被這個熱氣騰騰的機器一下絞了進去,他們的婚姻也慢慢變得滿目瘡痍、無力修補。當她投身於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時,她知道,10年的婚姻就此告一段落。
"我小時候生活在一個小鎮,大學畢業後又到美國一個小鎮去生活,回國前的人生都是比較‘傳統式’的,回到現在的中國,我有些不知所措。"珍說的中國其實是指在大城市裏的生活,她熟悉的家鄉依然"傳統"。在她的家鄉,幾乎半個鎮子的人都沾親帶故,一人出事,全鎮皆知。她父母感情並不和諧,可母親靠沒日沒夜地勞作在父親的家族裏贏得了地位。父親早年有過一些緋聞,但家族裏不答應,集體找父親說理,父親妥協了。
在美國,她與丈夫一起去教堂,定期和朋友聚會,生活平靜而規律。雖沒有家鄉人那樣的親密,卻也有一種暗在的秩序讓她感覺踏實。但一到北京,她就發現自己置身於瘋狂的速度中。偌大的城市,他們沒有真正的朋友,朝夕相處的不再是夫妻倆,而是各自的同事。"有孩子以後,他更像是家裏的一個背景了。我們甚至很少能在彼此清醒時見麵。我睡覺時他回來,我走的時候,他還在睡。"
有時珍甚至會羨慕母親——起碼她還有一個可以訴苦、幫她的"團體",而她生活在如此熱鬧的城市,卻感覺那麼孤立無援。在最危機的時候,是珍的網友和心理谘詢師幫助了她,其中也包括她在網上認識的"第三者"。"我很難像母親那樣苟且偷生了。時代不同了。我的收入甚至比老公高,為什麼要屈從他?"珍說。
我們的處境在今天是複雜多變的,地域、職業、經濟條件……人員流動頻繁的大城市,出國回國的人帶來新的完全不同的世界觀,人在其中也會發生改變。
今天,絕大多數人認同"愛情是婚姻的基礎",然而,"以愛情為基礎的婚姻,中國人的經驗不過幾十年。"心理學家韓岩說。"父母的示範中,隻是嚴格的以義務來確定的夫妻關係模式,他們沒想過愛情要怎樣維持、發展,也沒有教給我們在沒有限製的條件下如何建立感情。如果我們對愛情沒有理解,沒有準備好應對複雜的現代社會,就會遇到很多問題。"
那怎麼辦呢?韓岩認為,西方經曆過性解放、對浪漫愛情的追求階段之後,開始提倡、普遍認可的"有意識的愛情"或許是出路。"在最幸福的婚姻中,丈夫和妻子有著很強的共識,他們相互支持對方的希望和抱負,並將這作為他們共同生活的一個目標,他們互相認可,理解,以對方為榮。"但韓岩又說,"現實來看,有意識的愛情需要具備有很多條件,比如雙方要相對獨立的自我(包括經濟獨立),敢於想象愛情、追求愛情——對於一些傳統女性來說,因為身邊沒有榜樣,她們甚至不敢想象愛情;一些年輕女孩敢於想象、追求愛情,但是很多人還不太理解愛情。我們要敢想象愛情,才有可能去追求,去知道怎麼努力擁有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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