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人文

百年醫學掠影——傾心育才的外科泰鬥沈克非

作者:中華醫學會繼續教育部 遊蘇寧 本報記者 王姍 來源:中國醫學論壇報 日期:2016-01-07
導讀

沈克非辦事認真、一絲不苟,對人對己都嚴格要求,處處以身作則。他雖事務繁忙,但每天一早上班,從不遲到早退;手術按時進行,從不延遲。上課、開會遲到者必須說明理由,否則必將遭到訓斥。據他的學生們回憶,沈克非“8點鍾上課就是8點鍾開講,而不是8點鍾才陸續進教室”、“8點鍾手術就是8點鍾‘見血’,而不是8點鍾才進手術室換衣、洗手、消毒、麻醉等”。因此,他的學生和部下亦養成了良好的準時習慣,上課前學生早已安坐,查房前病區工作人員必須一切準備就緒。

以身作則,沈氏學風

沈克非辦事認真、一絲不苟,對人對己都嚴格要求,處處以身作則。

他雖事務繁忙,但每天一早上班,從不遲到早退;手術按時進行,從不延遲。上課、開會遲到者必須說明理由,否則必將遭到訓斥。據他的學生們回憶,沈克非“8點鍾上課就是8點鍾開講,而不是8點鍾才陸續進教室”、“8點鍾手術就是8點鍾‘見血’,而不是8點鍾才進手術室換衣、洗手、消毒、麻醉等”。因此,他的學生和部下亦養成了良好的準時習慣,上課前學生早已安坐,查房前病區工作人員必須一切準備就緒。

沈克非手術時從容不迫、耐心細致、解剖清楚、術野整潔。他的手術操作非常細致輕柔,止血徹底完善。為盡量減少對組織的損傷,他從來不過多鉗夾和結紮組織,重視一切、一剪、一針、一縫,能用細線時絕不用粗線。

他要求參與手術的醫護人員必須聚精會神,小心翼翼,絕不允許隨便談笑。從助理住院醫師到住院總醫師都有明確分工,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擅自決定手術,手術時不能草率馬虎。他經常說:“高明的外科醫師是診斷加手術,絕不是開刀匠,必須具有豐富的基礎知識和嫻熟的技術,他應是內科醫師再加一把手術刀”。因此,凡經過他訓練的外科醫師,手術時都小心謹慎,操作細致,形成了獨特的沈氏學風。

此外,沈克非堅決反對醫師在外掛牌開業,因為他認為“醫生這個職業是為了解救病人的痛苦,而不是為了賺錢”。

教書育人,寬嚴相濟

沈克非在學術和業務知識方麵從不居高自傲,“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據他的學生回憶,當某位患者的治療方案一時決定不下來時,他常去征求黃家駟的意見,兩人共同商討,甚至將下級醫生也一同帶去聆聽。

在沈克非和黃家駟之間,還有一個鮮為人知的小故事。1941年冬,黃家駟經國家考試合格被派赴美國留學,正是經由沈克非選送的。沈克非所出的5道試題中,第1題是要求描述肩關節的實用解剖學,而黃家駟則錯答為髖關節。但沈克非在閱卷時,並未因其答錯題而立即扣分、取消其出國資格,而是在仔細閱讀答案後,發現黃家駟對於髖關節的描述完整無缺、無可指責,且其他4題亦回答得正確無誤;加之思及髖關節的解剖遠較肩關節複雜,應是黃家駟偶然看錯了題,決無避重就輕之嫌,遂決定給其100分滿分。從這件小事可以看出沈克非治學嚴謹、擇優審慎、處事務實、嚴格公正的一貫風格。

在教學中,沈克非一口流利的英語所作出的生動描述和講解,被他的許多學生視作一生中寶貴的回憶,其中的重要知識點更是終生難忘。例如他講到什麼樣的人易患膽石症呢?就是3F,即女性(Female)、40歲(Forty)、肥胖(Fatty)。由於條件有限,當時上課並沒有教科書,全靠聽課、記筆記,一堂課常常連續2個小時,但課堂中人人皆無倦意,且有些學生至今仍珍藏著當年的課堂筆記。

沈克非在日常工作中非常注重儀表,他認為一位醫生如果沒有良好的形象,很難贏得患者的信任。他要求自己手下的醫生:“皮鞋不亮不行,衣服不平不行,學問不好不行”。有次,有位醫生未來得及理發,頭發蓬亂,雖躲在人群後麵,但仍被沈克非發現,嚴厲地道:“醫院有的是凡士林,蹭一點抹在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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